從剛才到現在,都是趙山河讓我們挖出的尸骨。
又是他說出的,這是個法陣。
趙山河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。
他能準確的指這些孩子的方位。
而且基本不差,一挖一個準。
可見,起碼趙山河是很清楚這個獻祭法陣的排列方式。
那這個法陣,是用來復活這個人造的人頭怪物,還是要釋放出別的什么邪祟呢。
眼下那個被周老二拍的稀碎的骨架,恐怕是難以復活了。
那有沒有可能是要釋放出某種邪惡的力量。
我們把這個法陣挖出,是不是已經把這種力量釋放了出來。
可能這種力量是無形的,不是我們這些肉眼凡胎能瞧的見的。
但,用五個孩子來獻祭的法陣,必定不會是什么好法陣。
那我們釋放這種無形的邪惡力量,是不是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影響我們了。
或許我們背后有五個小孩的鬼魂在游蕩。
想到這,我不禁腦瓜頂發麻,后背一陣陣的發涼。
這到底是個什么法陣。殘忍之中帶著邪性。
想必在這的所有人中,也只有趙山河一個人知道了。
此時,不僅我帶著疑問看向趙山河。
師父以及其他人也都看向了趙山河。
就連扎綁木筏的周老大也喘口氣,想聽聽趙山河怎么說。
我們都好奇這個法陣是怎么回事。
鬼神之事,雖說信則有不信則無。
但這種情況下,讓我每個人心里莫名增加了一份恐懼,讓我們不得不信。
尤其是人為之事,我們也不得不防。
眼下,沒準趙山河不僅知道這法陣,對設下法陣的人也清楚。
只有了解清楚,心里才有底。
趙山河也知道眾人都等著他說話。
此時,他拿出自己帶的煙袋鍋子,點燃抽了一口。
煙霧在他的面前飄起散開。
煙霧后的雙眼瞇起。
也不知道是煙熏的,還是想起了什么往事。
抽了兩口煙。
趙山河又看了一眼眼前的法陣。
他開口說道:“這個法陣,確實邪惡。雖說,這個法陣是用孩子來獻祭的法陣,但,這個法陣也是用來封印法陣里的東西的。至于這個法陣叫什么。我沒記錯的話的,應該是叫五行拘靈。”
五行拘靈陣。
光聽趙山河說出這個名字。
就給人一種不太真實感。
好像是某個小說或者電影電視劇里道士抓鬼喊的口號。
顯得通俗易懂,可是又讓人聽不太懂。
難道真是某個道士,在這設下了這個法陣。
但是這種想法太過可笑了。
道士怎么可能來這。
挖出的分土劍分明是以前南派挖寶人的。
現在只能大膽猜測,是一群南派的人。
來這尋寶,不知道什么原因,在這設下了法陣埋下了分土劍。
可是南派的挖寶人,說白了也是一群盜墓的。
他們怎么會知道這個叫“五行拘靈”的法陣的。
可以挖寶用盡手段,但設置這么殘忍的法陣,完全沒必要吧。
這里也沒有什么寶貝吧。
先不說,獻祭五個小孩手段的殘忍,不是一般盜墓賊能做出來的。
就算是趙山河,這樣干了一輩子倒斗的老前輩。
也是連連嘆息,不忍直視。
再說,即便有個別慘無人道的盜墓賊。
不懂這個所謂的“五行拘靈”法陣也不行。
知道此法陣的趙山河,也得一點點推算方位,才一個個的挖出了這些坑。
不懂這“法陣”知識,不可能設下如此邪惡的法陣。
就連走南闖北的師父,也沒聽過。
所以,是行里的人設下的這“五行拘靈”法陣。
可能性不大。
但是趙山河能知道這五行拘靈法陣。
也可見,趙山河這位了老前輩不是一般行里啊。
當然,他必然也知道的更詳細。
此時師父接著詢問趙山河:“五行拘靈?什么意思?趙爺,這法陣不是道家的吧。瞧這樣子,可不像是名門正派能做出來的。”
趙山河點點頭。
接著抽口旱煙。
然后解釋道:“這五行拘靈,其實說起來也簡單。就是用金木水火土五種命數之人做楔子,分別在五行方位中殺死,拘押一個強大的靈魂。而且這種五行命數之人,越是純陽也好。也就是說年級越小越好。因為隨著人的長大,命數可能改變,純陽之體也可能會被中和。”
“所以,嬰幼兒是最好的選擇。但也并不是隨便選的,因為,五行本是相生相克,純五行出生之人很不好找,時間掐算很難。而且即便找到,也不可能隨便擄走一個孩子吧。可以說,這五行拘靈法陣,很難實現。”
趙山河一邊說,一邊抽著煙。
五行拘靈,原來是這么個意思。
聽他這意思,面前的五行拘靈法陣,很難實現。
能找到純五行命數的人很難,更不要說嬰幼兒,而且還要帶在這里做法陣。
此時趙山河繼續的抽煙。
繼續說:“這五行拘靈,本來是道家驅鬼鎮邪之術。聽說當年抗日戰爭時期,我國的道爺,就為了對付日本入侵我國的邪惡力量,運用了此法。在東北鎮壓了不少小日本的修行者和士兵的亡靈。讓其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“但當時的道爺們,并沒有殺害小孩,而是在道爺中間挑選符合之人,用自己的命,完成此法。”
“后來此陣法,被有些心術不正的修道之人利用。用拘靈的方式,來實現自己極端的目的。他們拘惡靈,為自己所用,有的是想偷盜發財,有的是想修煉得道。”
“要說我怎么知道的,這些我也只是從一位老道長哪聽來的,當年我在邢臺參與救災時,見到的這位老道長。當時他就已經八十多歲,后來在唐山救災時,我又見過他,甚至和他生活過一段時間,當時他說是為國家做事,超度那些亡靈的同時,也要防止一些不法的修道者利用死難者。我當時也是權當故事聽的。”
“只是據這位老道長說,此法陣在道家早就封禁,實行起來也很困難,所以也就流失了。后來在唐山救災結束后,就沒見過他。不對,還有就是在76年,那三位去世時,我在北京吊唁的人群里也見過他。應該是他,只是當時太過傷心,并沒有去確認。”
原來,趙山河知道此法陣,是從一位老道長那聽來的。
聽他這意思,那位老道長也是個人物啊。
參與了這么多國家的大事。
只是,那位老道長誰也沒見過,他說的這些事就難辨真假了。
但不管真假,眼前的法陣是確實存在的。
也是我們確確實實見到了。
那看來設下這個法陣的人,也絕非泛泛。
趙山河基本都回答了我們心中的疑惑。
了解了這個法陣,我們也都在心底暗暗點頭。
世間之事真是太多我們不知道的了。
至于是誰設下了此法陣,趙山河也不清楚。
但是他抽完最后一口煙。
磕掉鍋子里的煙灰后。
說道:“至于誰設下的法陣,我不知道,雖說不知道這法陣是誰設下,但設此法陣之人應該是個半吊子。像是一種拙劣的模仿。因為剛才埋尸骨的方位我仔細的看了,在此地的五行方位之中,這些孩子的尸骨差不多都差了一尺半寸,成不了氣候。”
“成不了氣候?”
我不禁問趙山河,“趙爺您的意思,介法陣是真,只是設法有了偏差,那……是不是介法陣沒有壓住里邊的東西?”
趙山河微微搖頭,一時也說不清楚。
“咔嚓!”
“大伙小心!”
我這正問著趙山河。
突然,周老二砍倒一棵距離我們很近的樹。
這樹直直的倒向我們,周老大疾呼一聲小心。
我們紛紛躲避。
而此樹狠狠倒在剛才怪物骨架的坑里。
砸到坑的一瞬間。
坑里竟然冒出了一股股黑紅色的液體。
如血一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