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南陰鬼都快被嚇死了,還聯手?
去你媽的聯手!
轉身就跑。
嗖——
璀璨的光芒瞬間消失。
天地一片清明,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“啊——”
蒼南陰鬼驚恐轉頭,卻見自己的下半身竟然分離出去,鮮血在地上瘋狂從浸染。
噗嗤!!!
下一秒,整個人原地炸裂成了血沫!
不遠處的李存勖雖然沒有被腰斬,胸前卻被斬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劍痕!
并且,一條腿被撕裂了開來!
“這……”
已經準備呵斥,話都到了嘴邊的端木晉,硬生生呆滯在了原地,“這,這是什么技法?”
旁邊的端木清雪眸底滿是忌憚,一字一頓,“司徒青青的獨門絕學,太上斬天錄!”
“什么?”端木晉驚呼,“不是說,這門技法只有那種千年不遇的妖孽才有可能學會的嗎?”
“難道……”
端木晉死死盯著林不悔,眸底嫉火燃燒。
憑什么?
一個賤人跟一尊大魔的兒子,他憑什么?!
端木清雪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趕緊走,我們不是他的對手!”
端木晉當然明白。
堂堂太阿境都跟狗一樣被屠戮,他們又算什么?
帶著不甘,他與端木清雪迅速撤離。
砰——!
剛掙扎著站起來的李存勖,被玄冰銀槍斜斜釘進了地面。
林不悔緩緩走了過來,“剛才你好像很得意?”
說著,將李存勖的兩個手腕悉數砍了下來。
一時間,鮮血激射!
“想要我的天神族血脈?嗯?”林不悔拔出長槍,狠狠捅向李存勖的丹田,“老子先放干你的血!”
轟!!!
丹田爆碎了開來!
李存勖的一身血水,頃刻間淌出了大半!
林不悔幽幽道:“喜歡耍手段,拿別人當棋子?可你,頂不住啊!”
言罷,又是一槍貫了出去。
這一下,李存勖的大半個身子都炸開了。
砰!
林不悔一掌按在了李存勖的頭頂,運轉搜魂之術。
李存勖面龐扭曲,竭力的嘶吼,“不!!!不……”
很快,半年前那場圍剿的場景,浮現在了林不悔的腦海。
很慘!
李存勖布下的一道道后手,險些要了母親的命!
讓母親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逃竄!
“啊!!!你他媽該死!”林不悔狀若瘋狂,雙眸噙血,滔天的戾氣如巨浪奔騰,“老子弄死你!”
“咔哧——”
一腳跺下,踩爆了李存勖的胯骨。
“嘶嘶!”
李存勖額頭上青筋暴起,怒吼道:“你,你不能殺我!我乃朝歌皇主,我要死了,西沱國那邊必將大舉入侵!”
“我與西沱國簽了協議,我不死,西境不亂!”
“林不悔,勸你顧全大局!”
“哈哈!!!跟老子提大局?”林不悔仰天大笑,“好事都他媽你占盡了,現在又要用仁義道德來壓我?”
“再者,你死一萬遍,西境也亂不了!”
“只要我愿意,西沱國得滅!”
簽協議?
無非是納貢和親。
這是恥辱!
在他林不悔這里,永遠都不可能!
噗嗤!!!
林不悔五指拍落,李存勖連帶地面一并爆裂了開來!
至此,這位統治朝歌半個世紀的皇主,死!
天地間,一片寂寥。
仿佛整個世界都停滯了下來。
“咕嚕!”
無論是司馬天浩,還是宋啟瑞,亦或者其他人,無不是脊背發涼,深深咽了一口唾沫。
這,這怎么會?
怎么會,強悍到如此地步??!
最恐怖的是,這家伙才二十幾歲啊!
七爺頗為自傲的自語了起來,“一群沒見過世面的老東西!九州鼎要放出來,你們不得驚掉下巴?”
林不悔微微拱手道:“多謝兩位的相助。”
不管人家幫沒幫上。
最起碼,態度已經擺了出來。
司馬天浩悻悻一笑,非但沒有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,反倒有些拘謹了起來,“你抬舉了,我們什么都沒幫上。”
先前還一個勁要拉住人家。
這不小丑行徑么?
林不悔道:“都說你司馬家知曉天下事,是否也知道一些關于我母親的事情?”
司馬天浩點了點頭,“西沱國!你母親逃脫圍剿之后,去了西沱國。”
“而且,陳阿嬌公主已經去了,估計是幫你打前站。”
林不悔頓時明了。
難怪皇宮鬧出這么大動靜,也不見阿嬌師姐的身影。
“報!”
正當時,司馬家的一個探子急速沖了過來,“儒州失守!!!西沱國趁著蘇天采帶兵來皇城,突襲了西境!”
“報!!云州失守!”
“武州失守!”
“報……”
不斷有人帶著消息跑來。
短短半個小時,幽云十三州當中的六州,被西沱國強行占領。
“草!!!這一天,終究還是來了!”
一向沉穩的司馬天浩,不由得破口大罵了起來,“這些年,李存勖又是納貢,又是和親,雖安穩下了西沱國。”
“卻也給了西沱國發展的時間以及金錢。”
“而我們,非但沒有大力發展軍備,反倒所有資源被李存勖一個人給吸走了。”
“這下好了。”
“西沱國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。”
宋啟瑞急切道:“我這就去天神帝國求救!”
司馬天浩點了點頭,沉聲道:“我這邊以皇宮的名義,盡可能多征招一些朝歌的修武者。”
兩人盤了一下細節。
確認沒什么遺漏之后,轉身看向林不悔。
然,哪還有林不悔的身影?
司馬妖妖道:“他走了,應該是擔心陳阿嬌公主,去了西境!”
“魯莽!!!魯莽啊!”
司馬天浩急的跳腳,怒吼道:“林先生,你是未來!你要出了什么事,我們就徹底沒未來了!”
音波滾滾。
卻毫無回應。
“哎!”司馬天浩嘆了一口氣,朝著眾人吩咐道:“都各司其職,快!!!時間就是生命!”
一時間,整個皇宮都亂了套。
整個朝歌城,也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。
被一股濃濃的陰霾所籠罩。
某座農家小院前。
一個身軀佝僂的中年,死死拽著一匹高頭大馬。
旁邊一個十幾歲的少年,身背斬馬刀,稚嫩的面龐上泛著一抹懼意,以及躊躇。
一個婦人走來,將剛縫制的戰袍披在了他身上。
少年一咬牙,竭盡所能翻上了遠超他身高的戰馬。
隨即,直奔西境方向。
同樣的事情,在朝歌城的各個地方發生。
嚴父壓馬頭,慈母縫戰袍,助子上馬肩,毅然放韁繩,催馬快揚鞭,馳騁踏山河!
久久心難安,盼兒平安回!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