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吉安一聽這話立馬高興起來,似乎是找到同盟著一般,趕忙道:“是吧,我祖父也是這么說的。”

宋庭岳:“嗯,不過亂世出英雄,你們要真有建功立業的心也可以等上一等。”

梁吉祥見宋庭岳都這么說了,也沒在沉默,就見他長嘆一聲,無奈道:“我們兄弟倒是有建功立業的心,只是不知道投奔誰罷了。”

話音剛落就聽梁吉安高亢道:“不管你要投奔誰,反正我是要投奔宋小將軍的。”

梁歡一聽立馬暗戳戳的瞥了眼宋庭岳,故作好奇的問道:“為何?”

梁吉安:“當然是因為宋小將軍用兵如神,愛民如子了。”

“你沒聽人說過嘛,其他軍營都結黨營私,專門提拔官士子弟,只有宋小將軍不管這個,一切以軍功為主。”

“就屬他的軍營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多,也只有他那里能讓我們這些泥腿子出人頭地。”

梁歡:“他既然這么好,那你為什么不現在就去投奔他?”

一說這個梁吉安立馬失落起來,“我到想去,可惜宋小將軍失蹤了。”

“朝廷說宋將軍通敵叛國當場絞殺,宋小將軍畏罪潛逃不知所蹤。”

“可,可宋將軍多厲害的人,他怎么會通敵叛國。”

梁吉安在說這個的時候,梁歡一直在偷偷觀察宋庭岳的表情,就見他的表情始終淡淡的,不見任何起伏。

梁歡:“如果真如你所說,宋將軍是這么好的人,那這事恐怕就另有隱情了。”

“咱們一個平民百姓都能看透,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又怎么不明白,不過是故意為之罷了。”

“既然如此這朝廷恐怕也維持不了多久,既然如此不去當兵反而更安全。”

梁吉祥:“安全是安全了,就是我倆恐怕也就這樣了。”

梁歡:“三十而立,你才多大干嘛說這喪氣話。”

“如果真有雄心壯志,等上一等又何妨。”

梁吉安一聽這話立馬轉頭看向梁吉祥,“大哥,我覺得梁歡妹子說的對。”

梁吉祥見自家弟弟,跟梁歡這個小姑娘都這么有壯志,頓時心里也涌起了無線希望,“好,那就等上一等。”

“我相信宋小將軍一定會平安回來。”

梁吉安:“當然,那可是我心里的英雄,從無敗績的人物。”

梁歡見他倆一個個斗志昂揚,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行了,現在先幫我把床弄起來吧,等晚上我炒菜請你們,你們不醉不歸。”

梁吉安一聽瞬間慌了,“不行,不行。”

“昨天在你們這喝完回去,差點被老爺子拿著掃把打,我倆可不敢喝了。”

梁歡:“那就光吃菜。”

梁吉祥:“也不行,老爺子說了禁止我倆在你這吃飯。”

“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,可以請小妹待我們來吃,她現在是我家唯一一個沒被禁止來你家吃東西的。”

梁歡………

自從有他們兩個幫忙后,這些活全都變得快了起來,不到酉時床就做好了。

梁歡看著這個寬一米八,長兩米的床滿意的不行,指揮著眾人小心翼翼的抬進了堂屋里。

她們家這堂屋是三間房,中間跟東邊兩間是客廳,西邊放的是床,雖然是三間房但都是通著的。

這張大床一進來只能往東邊放,好在梁歡早就把東邊收拾了出來。

四人抬著兩塊床小心翼翼的進了東堂屋,在把兩塊合成一塊就變成了一米八的大床了。

這床一進來,原本空蕩蕩的堂屋瞬間變得狹窄起來。

梁吉安忍不住說道:“你說你們倆早就過了明路了,還在這屋安床干啥,干脆直接在西邊蓋間偏房多好,省得還跟他們幾個擠在一起。”

梁歡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,但這種事她也不好意思跟人解釋,干脆閉嘴裝沒聽見。

倒是宋庭岳有些讓人出乎意料,就聽他淡淡的回道:“我們倒是想蓋,但現在時間不合適,就打算到開春時在添一間。”

梁吉安聽完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,“說的也是。”

“行了這床既然安好了,我們就先回去了,省得祖父又以為我們在你這偷喝酒了。”

梁歡:“別啊,我現在就去做飯,吃了再走。”

誰知這話一出哥倆跑的更快了。

梁歡只能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跑出了大門。

屋里瞬間就剩梁歡跟宋庭岳,梁歡抬起頭有些不自然的看著宋庭岳問道:“梁欣她們呢,怎么一下午沒見他們仨了?”

宋庭岳:“他們仨去山上挖野菜了,說是明天要包餃子吃。”

梁歡:“行啊,正好好久沒吃了。”

“你坐著歇會,我去給你拿褥子。”說著就往床邊的柜子走去。

自從買了布料跟棉花,梁歡便把她們床上的被褥全都換成了新的,舊的這些就給宋庭岳當褥子用。

不過他們這邊鋪褥子前還會鋪一層用麥子桿做的墊子,不過那東西不舒服,鋪起來會覺得身上癢癢的,所以梁歡就沒弄那東西,直接鋪了棉褥子上去。

宋庭岳拖著他那條病腿忙了一天了確實也有些支撐不住了,所以就沒跟梁歡客氣。

隨便找了個椅子坐在哪看她收拾,一邊看一邊跟她說話。

“你還沒說你那個陰婚未婚夫是怎么回事呢?”

梁歡這才想起來這事,一臉無奈的回道:“我以為花媒婆沒來找我,這事就算完了吶,誰知道張老爺壓根就不是這么打算的。”

說著便把今天在張老爺家看到的情況轉述給了宋庭岳。

宋庭岳聽完臉色一沉問道:“你是說張大少爺死了半個月了,還沒下葬?”

梁歡:“嗯。”

宋庭岳:“屋里除了你說的那些東西,可否有道士?”

梁歡想了想搖頭道:“沒看到。”

宋庭岳聽完臉色更沉了,“張老爺家今天出生的小孩,可否是個少爺?”

梁歡:“是個少爺。”

宋庭岳問完想問的東西,這才緩緩而出道:“根據你所說的,我猜張老爺遲遲不下葬其實是在招兒。”

梁歡:“招兒?”

宋庭岳點了點頭,“傳說道觀里有一秘法,用死去親人的命招魂,他是什么身招到的便是什么身。